Osmanthus。

淡圈ing

【六四】陈皮豆沙

夜里,从异端管理局三局回来后,白六把牧四诚往房间里一扔,让牧四诚回屋好好反省后,就一个人上楼休息去了。白六上楼前,刘佳仪问白六将会怎么处理牧四诚。


白六表示他现在被牧四诚气得不太理智,他不能在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做决定。这句话几乎就是判了牧四诚死刑,流浪马戏团其余四人正整整齐齐地围着餐桌坐着,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为什么是四个人?刘佳仪回来后把杜三鹦也拉来了,说是这样能给他们增加点幸运值。没准白六一开心,牧四诚今晚就可以活了呢?


但说实话,概率不大,副团长刘佳仪表示,她跟了白六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白六脸上也可以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四哥简直牛逼!他明明都自身难保了,还敢把无关人员护在身后,和白六对峙着,说:


“这不是他们的错。白六,在你眼里,是不是人的一切感情,都是有错的?”


不带白六的小聚会也是牧四诚进团后才有的传统,有福不一定同享,但有难必须同当。本着这个原则,每次聚会(搞事)时,牧四诚会把丹尼尔也拉上。丹尼尔是端水大师白六的偏爱,一起犯了事,白六总不至于明目张胆地搞特殊化。


其实啊,流浪马戏团团员内部的关系真的没有那么差,刘佳仪不是开口必祖安,丹尼尔也不是一天砍三遍人,他们晚上还是会经常围到一起,吃木柯准备的小点心小糖水,再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空中投屏看看最近新出了什么有趣的电影。


木柯和丹尼尔偏爱小甜食小糖水,而刘佳仪和牧四诚则是不折不扣的咸党,只有小鹦鹉,来者不拒,什么都吃。既可以和四仪一起涮小火锅、吃章鱼小丸子,又可以和丹木一起煮糖水,也算是另一种端水大师了。


后期团员们胆子大了,要是白国王新得了几张灵魂纸币,他们会一起围上去向国王讨要,图个新鲜。再去室外的空地上放个可以释放技能的异端空间,主动替白六搞“测试”。


杜三鹦就很讨厌这种“测试”,因为这帮逼总用他来测试新搞来的灵魂纸币,美其名曰:反正我们怎么打你、你都不会被打到。


这些都要建立在国王心情不错的前提下,现在国王的心情一定很不美丽。


客厅里,木柯已经给丹尼尔递过三碗陈皮红豆沙了,丹尼尔大气都不敢喘,低头认认真真地用勺子拨楞着碗里的白玉圆子。被刘佳仪强行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杜三鹦也是,话都不敢说,困得要命地揪着枣泥方酥吃。


牧四诚犯的事说大不大,白国王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只要按照国王说过的去办,今晚过后,保证异端三局连灰都剩不下。但说小也不小,因为牧四诚的一念之仁,预定好的计划完全失效,本该全部葬身火海的三局队员,现在有一半还能活蹦乱跳地逃命。


白六出发前还笑着跟木柯吐槽了一句,杀人放火这种事还是该安排丹尼尔去干,一让牧四诚干点活,不是刮风、就是下雨。白六回来后,除去失去意识、已经彻底失了理智的牧四诚,剩下三人安静得跟马上就要替牧四诚发丧了似的。


最终,丹尼尔打破了这种沉默,他实在是不想再喝第四碗陈皮红豆沙了,甜得人嗓子疼。


“我愿意为他违抗教父的一次命令,回报你当年愿意替菲比求情。”


被枣泥方酥噎得喉咙很干的杜三鹦补充着:


“其实白先生也不一定会对牧四诚怎么样,牧神他好喜欢好喜欢白先生的。”


僵局被打破,话题的中心人物下了楼。


“不用违抗命令,为父不会让你动手杀他的。”


“他喜欢我吗?我可看不出。牧神他可只会气我。”


穿着白睡袍、披散着黑色长发的白六打了个响指,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瞬间褪了去,露出了白皙漂亮的手掌。他在点心匣子里挑了一块枣泥方酥尝了下,太甜。


很会察言观色的小鹦鹉讨好似的给看起来心情没那么糟、可能刚洗过澡的白六递了碗红豆沙,补刀着:


“白先生您尝尝,木柯亲手做的。”


木柯?亲手做的?白六的神情变得奇怪,像盯着什么新式异端似的盯着木柯,被盯得很不自在的木柯用手推了推眼镜:


“点心师傅做糖水时,我亲手递了他半碗玫瑰水。”


其他人:嗯......怎么不能算是亲手做的呢?


白六:这才是我印象里的木柯,没有变


白国王给他那在楼上一直饿着肚子的王牌盗贼也准备了一份点心和糖水,用木质的餐碟盛装着,亲自端了上去,还给牧四诚配了一副木质的筷子勺子。


不能厚此薄彼,禁闭期的牧四诚也必须得尝尝今晚的点心糖水有多腻人,加的糖跟不要钱似的。


白六推门进到牧四诚的房间后,原本趴在桌子上的牧四诚开了瞬移,瞬间躲白六躲得贼远。牧四诚活得精致,白六以为牧四诚回房后,能先把自己身上沾的血迹和火烧过后的烟味洗洗,再换一套干净整洁一点的衣服。却没想到牧四诚回来之后,啥也不干、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发呆。


牧四诚的屋子不大,总共也就几十平,躲得再远又能躲到哪去呢?


“老大,我错了!”


黑暗中,把自己藏在暗色窗帘后面的牧四诚祈祷着白六看不到他,也没听到昨天夜里自己在三局门口骂他的那些话。


说来也怪,白六经常对他拿鞭子,但却从来都没真正地打过他。牧四诚实在太会求饶,只要他跪在白六脚边,在那一顿乱喊什么,“老大我错了”、“啊啊啊啊您打得好疼”、“我再也不敢了”之类的,就能把白六气笑。


往往白六他连骨鞭都没抬起来,牧四诚就在那里装模作样喊痛。牧四诚犯下的事,绝对配得上一顿毒打。可真等牧四诚跪在国王脚边时,国王一见盗贼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什么惩戒都想不起来了。


牧四诚表示:你们不懂,等他真打我了,我再喊,哪还有用吗?有用吗?


现在也是一样,被牧四诚气笑了的白六把餐盘放到了桌子上,用指节敲了敲桌面,示意牧四诚过来吃点东西。


“直到现在都不处罚你,是因为我在想——”


“到底什么样的刑罚,才能匹配得上你犯下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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